屈辱攻略 第四章 屈辱

老板娘没有直接指示袁信义，而是通过阮小华转达的。是阮小华带的，她动员比她自己直接出面更合适。

这几天来，两人的关系似乎处于胶着状态，冷冷的撞手肘，除了正常的打招呼，基本没有交流。

之所以会这样，是因为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事业，袁信义也没有跟对方沟通，因为怕很多话会说漏了，自己会牵扯进去，拖一天。阮小华没有沟通，因为她担心袁信义的性格很坚强，着急会出大事。她想拖到自己愿意做的时候。

可是现在，老板娘开口了，阮小华再也装不下去了。人们的地盘是主人，如果她想在这里立足和生存，她就必须屈从于别人的意见。因此，她不得不去袁信义摊牌。

“是啊，”阮小华换上了一张难得的笑脸。“今天老板娘来找我，让你从明天开始做舞台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明天让你不去。”

袁信义静静地听着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这一天，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来，心里早就有了准备。但看看这几天进进出出店里的人，个个都是要命的奇形怪状。虽然都是有钱的主，但也不能真的吹捧自己的长相。如果紫姑娘，绿姑娘，阮小华不是为了他们的钱去的，我相信他们120个也不会要。

现在轮到她了。虽然她比他们更需要钱，但她确实有些不愿意把自己交给这种人。而且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，在她心里也不踏实。而且，她将来会结婚的。如果她进入这个行业，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另一半？即使她隐瞒了，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。她在看着它，心中燃烧的阴影永远无法抹去。

“小华，”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说，“我知道你和老板娘关系很好。请迁就老板娘，所以让我负责店里的后勤。我不在乎她的工资。”

阮小华摇摇头，轻轻叹了口气说：“你不在乎别人，不代表别人不在乎你。我和老板娘关系还可以，但都是基于利益。我们努力为她创造财富。她之所以对我们好，是因为如果她失去了价值，我保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又叹了口气，“人在异乡，身不由己。这是没有人情味的。”

“但是，在这一行，我真的做不到……”

阮小华还是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现在我知道当初为什么不肯带你出来了，反正你也得跟我出来。我能怎么做呢？现在，我帮不了你什么。我在广州除了老板娘谁也不认识，帮不了你。”

袁信义咬着嘴唇，没有说一句话，但他心里非常生气。是的，他多次跟着她出去，但他不知道她这样做。如果他知道，他杀了自己也不会跟着她出去。现在，他进退两难。回家，他却带着全家人的希望走了出来。他回去后会告诉他们什么.

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，阮小华又开口了：“我喜欢。现在，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。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。但是，在这里，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。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？不就是为了赚钱吗？这个行当虽然不光彩，但是来钱轻松快捷，不费吹灰之力。躺着就是几百块钱的收入。

这个袁信义相信，她目睹了绿衣女孩的收入，她花了半个小时和这个半老男人做爱，一千美元在她的口袋里。还有，阮小华的话不掺假。以那些在外工作的人为例。辛苦一个月，也就三四百。吃了用了，几百块就很不错了。

看到她的犹豫，阮小华知道她被自己的话感动了，决定趁热打铁，一举将她拿下。于是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，继续说道：“俗话说，喜欢就要失去。在这一行，我们可能会失去尊严，但至少我们得到了钱，所以两方面是平衡的。还有，再想想，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？难道不是钱吗？金钱可以改变一切。有了钱，你可以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。如果你有钱，你会得到别人的羡慕……”

这也是事实。记得在市场上遇到她的时候，她时尚新潮的妆容真的获得了很多人的羡慕。正是因为看到了她光鲜的表面，我才再三央求跟着她出去，可谁知道光鲜的表面背后却是如此丑陋肮脏的交易。当然，这也不能怪她。每个人都在努力生存。或许，她的初衷也不想这样，只是形势所迫。久而久之，习惯成自然，也就无所谓了。

现在，她不也是这种情况吗？她是个陌生人，要想活下去，就得妥协。但是如果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挣钱，她真的很难做到这一点。但是，如果她不做，又没有什么技能和特长，她会怎么做？

纠结，犹豫，彷徨.

“是的，凡事都有第一次。有了第一次，慢慢就习惯了。”阮小华继续她的策略。“到时候，钱会像潮水一样滚滚而来。我不会给你更多的钱，但是我会每天给你两百美元的余额。一个月六千，一年七万二。到时候回家就别谈盖新房了。够建一栋别墅了……”

多么美好的愿望和憧憬！袁信义真的很感动。

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这个社会，没钱，再高贵，别人也会看不起你。如果你有钱，别人会对你另眼相看。至于你做什么，没人问。有了钱，不仅别人会对你刮目相看，就连你的家人也会跟着刮目相看，不再被别人鄙视和冷漠……”

你说得越多，你就越让袁信义的心澎湃，你说得越多，你就越迷惑袁信义的大脑。是的，什么都不重要，但钱是最重要的。牺牲一个人能带来全家的幸福，何乐而不为！她想了想，说：“小华，要不我先试试！”

“没错。”软华派

着她的肩说，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舍不得孩子哪能套得住狼，有了第一次，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好办了。”

完成了老板娘交待的任务，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，同时心头也不由得一阵窃喜，只要袁心仪下了水，想回头就不可能了，不但可以从她身上榨取一笔，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来控制她，让她成自己的谋财工具。

她越想越开心，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出来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袁心仪狐疑地看着她，感觉这笑声似乎不怀好意。

“没有啊。”阮小花反应很快，忙止住笑，“我是在替你高兴，很快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，完成你的梦想了。”双手对她翘着大拇指，“以后你就是有钱人了，发了财可不能忘了我是你的领路人哟。

“放心，小花，我袁心仪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。”

她要正式上岗了，改变命运改变人生的时刻就在此一举了。她打扮的比平日更加妖娆、更加露骨、也更加风骚。为了打响第一炮，阮小花更是给她精心梳妆了一番，浓妆艳抹，并挑了一件最性感的衣裳给她换上。。

她同紫衣、绿衣两个女孩坐在一起，两个女孩对她也很好，一个劲地给她鼓励，让她放松，不要紧张，同时也教给她一些如何博取客人欢心的方法，言语粗俗、露骨，让袁心仪听得脸红、害臊，但细想之下，这一切都是事实，干这一行，不懂得如何博取客人的欢心，怎么可能把人家的钱装到你的口袋里面。

华灯初上，那些酒足饭饱的男人们便开始光临了，当然，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老顾客，纵然有张把新面孔，那也是通过熟人介绍而来的，保险的很，毕竟她们这个行业是不合规的，一般情况下，来路不明的陌生面孔她们是不接待的，不要因小失大，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给栽进去就得不偿失了。

阮小花被客人点名包夜，直接被接走了，紫衣、绿衣两个女孩也被客人定下了。这下好了，店里就只剩袁心仪一个人。随着时间的推进，不知咋的，袁心仪感到自己的心忽地突突跳了起来，而且越跳越快，跳的她自己都有些害怕起来。

门“吱呀”被推开了，袁心仪抬眼望去，是一个秃顶、矮胖的老男人。

“哟，是姚老板呀，今天这是什么风，怎么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。”老板娘十分热忱地从吧台里面走出来迎了上去，

“这不过年嘛，我家那个死黄脸婆非搅着我带她到欧美去玩一趟，这不今天刚回来，吃过饭，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才溜了出来。”那老男人边说边环顾四周，“咦，花花呢，怎么不见她人？”

“你一来，我就知道，你谁也不惦记，就惦记着你的花花，只不过不巧，今天她是没空了，被人给包夜了，刚刚才接走。”

“唉！”老男人蓦地一声叹息，“怎么又不凑巧，每次我来，她都有主。”

“这可不能怪她哟，我们店里的姑娘都是要赚钱的，又不知道你姚老板什么时候大驾光临，总不能白白等着吧。”走到他身边，“不过，没有花花，我们店里面还有其她姑娘呀，一样可以让你姚老板开心呀。”说着话，朝袁心仪瞟了两下。

其实，老男人进屋时已经注意到了袁心仪，但似乎不为所动，况且，她也没有上来招呼自己，吃不准她是不是坐台的，因此也没有理会。

“傻坐在那儿干吗，没看到客人光临吗，还不快来招呼。”老板娘面转向袁心仪，立马换了一副面孔，沉着脸，瞪着眼睛。

“老板好。”袁心仪走上来，强颜欢笑。

老男人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，似乎并不中意，虽然袁心仪今天经过了精心打扮，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挡住她那农村来的土气，虽然脸上涂抹了许多胭脂，但却依然看得出她那黝黑的皮肤，还有，她就如同一块木头一样，不说不动，你说这样的女孩哪个男人会喜欢，尤其是混迹在风花雪月场合中的男人更加看不上，他们所喜欢的都是那些风骚型、开放型的。

“这个，我看还是算了吧，要不明天我再来吧，你转告花花，明晚谁的客都不接，我包了。”

“姚老板，怎么来了就走呢。”已经上门的生意可不能让它跑了，老板娘忙挡住他的去路，“难道说姚老板只对花花一个人钟情，对其她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？吃惯了萝卜换换青菜，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哟。”将袁心仪拉到他面前，“这位姑娘虽然比不上花花，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清水货，还未开过苞呢！”

“你说的可是真的？”闻言，那老男人来了精神，两眼放光。

“在你姚老板面前，我哪敢打诳语。”老板娘说着推了他一下，“干我们这一行的，能找到未开苞的，那可说是千年难遇，没想到你姚老板幸运，竟然给你碰上了。”

老男人摩拳擦掌，兴奋的不得了，连连说：“那是，怪不得近日来干什么事都那么顺遂，一定是我大年初一烧了高香的缘故。”一挽袁心仪的胳膊，“走，小姑娘，让我们楼上共度良宵去，伺候好了，大爷我重重有赏。”

看着他那贪婪的模样和那丑陋的嘴脸，袁心仪心血一阵上涌，差点儿没吐出来。还有，面对这个老男人触碰自己肌肤的时候，她如同触电一般，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可面对老板娘，她又不敢放肆，小花说了，她们做服务行业的，无论来者是谁，只人一个理念，那就是接受，客人需要什么，我们就给什么，不然，怎么可能赚到人家的钱。

忍，我忍，为了钱，我必须要忍！袁心仪咬着牙默默地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。

“老板，你楼上请。”她只得再次强颜欢笑。

来到楼上的小房间，老男人迫不及待地便扑了上来。袁心仪没有经验，一下便给扑倒了，重重地被他压在身下，同时一双手也伸了过来，在她身上不停地乱摸着，还有那一张对于袁心仪来说充满腥臭的嘴巴也向她的嘴巴拢来。

袁心仪感到一种屈辱，出于人性的本能，一把将他推开，说：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
老男人没有生气，反而表现的更开心，笑着说：“干什么，当然是与你共度良宵了。”

“良宵，什么良宵，我不懂，你，你走开，不要碰我。”袁心仪连连后退，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胸脯。

她的举动让老男人更确信她是第一次，说：“来，别害怕吗，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的。”边说边向她走去，“第一次嘛，都紧张的，下一次，你就不紧张了。”

一个往后退着，一个往前进着，可屋子就这么大，没几步，袁心仪便退到了墙角。老男人淫笑着一步一步逼上去，虎视耽耽地盯着她，仿佛要一口将她吞噬了似的。看着他那色眯眯的模样，袁心仪知道今天是难逃魔爪，可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甚至都可以做爷爷的人，怎么说她都不甘心。

她大脑似乎一下又清醒了过来，不能，自己乃是好人家的女孩，怎么可以去干这种不光彩的事呢，不能，自己不能，绝对不能！她不断地告诫自己，挣钱的道路千万条，即便再穷再苦再困难，也不能昧着良心，用自己的人格与肉体去挣钱，那样的钱即便挣的再多，用着心里也不踏实。

就在她思想进行着斗争时，老男人一个饿虎扑食，紧紧搂住袁心仪，一张嘴巴在她脸上乱啃起来。袁心仪吓了一大跳，本能地用力一推，怒道：“你滚开。”

别看她一个柔弱纤纤的女子，但从小到大都是与庄稼地打交道，手中有着一股子力气，加上心中惊吓，一下子力度用大了，直接将老男人给推了个狗啃泥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
这一摔还真摔的不轻，老男人坐在地上，直感到屁股生疼。换作往常，他早就生气了，不过今天没有，因为他心情好，以往那些女孩都是一味地听由他来玩耍，早就有了一种腻味感，今日这一个与往日那些完全不一样，虽然泼辣，但别有一番风味，他喜欢，加上又是第一次，因此他也就不生气了。

他由地上爬起来，坐到床边上，由衣袋内掏出一沓钞票，全是一百的，估计至少有两三千。他将钞票对着袁心仪晃了晃，说：“看到没，今日只要你好好的把我伺候好，这些钱全都是你的。”随手往旁边的桌台上一扔。

看到这些钱，袁心仪不由得又迷茫了，如果这样挣钱，那真的来的太容易了，用不了一年，自己就成大款了，小花说的没错，到时候回家不用说砌房造屋了，就是盖别墅都绰绰有余了。

老男人看着她那迷眩的眼神，心中得意，再清高的人，有谁能够逃的脱金钱的诱惑。他走上去，蓦地一把将她抱起，讶然的是，这次她竟然没有反抗。老男人知道，这是金钱的效应，他将她放在床上，眼中充满了淫欲，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扣，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

此刻的袁心仪确实被那一沓钞票迷失了本性，老男人抱她、将她放到床上、去解她的衣扣，她完全没有一点意识，因为她脑中一直处于一种斗争的状态，这个钱是去挣还是不去挣，挣吧，一旦下了海就再也回不去了，不挣吧，可那种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。

好艰难的选择……

就在她思想上进行着激励斗争的时候，一股腥臭味又扑面而来。将迷茫中的她一下给熏醒过来，乍一看，自己的衣裳竟然完全被解开了，那老男人正压在自己的胸肌上乱啃着。

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辱，怒中火烧，猛的一抬身，一巴掌烀在他脸上，一声怒骂：“你干什么，禽兽！”

突如其来的一巴掌，将老男人给打懵了，加上这次袁心仪用足了十分的力气，老男人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五道杠来。老男人也是走江湖的人，本来是花钱寻乐子的，没想到乐子没寻到，倒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，心中恼火，愤怒地向她冲来，一个小丫头，他还不信治不了她。

“乒乒乓乓——”

袁心仪也不是省油的灯，她那倔犟的性格怎么可能屈服于那老男人的淫威之下，于是同那老男人扭打起来，床翻了，桌倒了，声音震耳欲聋，一直传到了楼下。

楼下，老板娘正同刚从外面回来的绿衣女孩聊着天，忽被楼上偌大的动静吓了一跳，调情也不可能调出摔东西的声音来呀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。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，忙往楼上奔去。

房间里，袁心仪与老男人正打的不可开交。袁心仪头发被打散了，脸上的妆变花了，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七零八落；再看看那老男人，似乎也并没有占什么上风，脸上除了五道杠之外，还有多处被抓伤的痕迹，渗着丝丝血迹；地板上，更是一片狼藉，除了被砸碎的东西之外，还散落着一张张钞票。

“住手！”望着他们还在纠缠与撕打以及凌乱不堪的房间，老板娘是气不打一处来，一声厉叫。

声如洪钟，如雷灌耳，两人为之一震，忙松开了手。

“你们这都是在搞什么？”老板娘目光犀利，脸上犹如结了层冰霜。

“老板娘，你来的正好，这件事我正要找你呢。”老男人仿佛遇到了救星，“你这儿的小姐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，老子花钱是来消遣的，现在，你看看，遣没消成，气倒受了一大堆，还有，你这儿的小姐是不是练过功夫，看看我这张脸，不但给她扇了五道杠，而且还被她破了相，这损失可得记在你头上……”

看着他一副怂包模样，老板娘内心一直在发笑，一个男人竟然征服不了一个小姑娘，还好意思在这儿诉苦，不过，来者是客，而且还是老客户，纵然嗤之以鼻，但日后还得仰仗他们这些老板们讨生活呢，故而不敢得罪，于是，她来到袁心仪面前，一抬手，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。

顿时，袁心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痛，但面对老板娘，她不敢还手，只得以愠怒的目光怼着。

老板娘之所以这么做有两重目的，一个就是给老男人一个交待，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；另一个就是给袁心仪一个下马威，让她老老实实做事，这儿是我的地盘，不是你老家，一切得听我的，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
“我告诉你，别以为你是小花介绍来的你就嚣张，老娘这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，要想在老娘这儿混饭吃，必须服从老娘的安排，老娘让你干吗你就得干吗，客户是上帝，上帝是你能得罪的吗……”

“可是，他侮辱我，对我太不尊重了……”

“对你侮辱？”老板娘不由得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，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，你是小姐，是专门供男人消遣与发泄的。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又一番叽哩咕噜，“一个做小姐的，竟然跟我谈尊重，我还头一次碰到，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
冷嘲热讽，犹如把把利剑扎在袁心仪的心上，扎的她的心好痛，扎的她的心在流血。蓦然，她猛地推开老板娘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，直奔楼下而去。

老板娘始料不及，差点儿被她推倒，她想冲下去再给她一巴掌，但袁心仪早已夺门而出，消失在夜幕中，没奈何，她只得对门外吼叫两声，以发泄心中的愤怒：“他妈的，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婊子，有种跑出去，就不要再回来哀求老娘……”

袁心仪一路狂奔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，原以为外面的世界繁华，能给自己一席之地容身与发展，没想到，城市繁华的背后却是藏污纳垢的地方。现在，她真的后悔了，后悔当初不仔细考虑，凡事都有个正负效应，她只看到了正面，却忽略了负面，如今，搞得自己骑虎难下、进退两难。

她一直以泪洗面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。她扑倒在床上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，哭出心中所有的委曲。

也许，是哭累了，她进入了梦乡。梦里面，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乡，梦见母亲与弟妹正笑意盈盈迎接着她的归来；看着弟妹和母亲，她冷落的心中升起了一阵温暖，还是家好，虽然穷，但让你安心、踏实。

正当她与母亲、弟妹们有说有笑、畅所欲言的时候，一个愤怒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拉回到了现实的社会中。她迷蒙地睁开眼睛，只见阮小花黑着一张脸正站在床前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她说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袁心仪，你睡的可真安稳。”阮小花的话不冷不热，明显带着讥讽，“你到底要哪样，好话歹话都说了，说你干不了，你偏要去干，可上了真功夫，你又不干了，翻来覆去，你折腾谁呢？现在好了，你一闹，人跑了，啥事没有，可老板娘把所有的损失全扣在了我头上，你说我找谁说理去，这损失你可得赔我。”

“小花，对不起。”袁心仪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严重，真诚地道着赚。

“对不起，一句对不起就完了？”阮小花目光犀利，语气咄咄逼人，“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，那岂不是谁都可以为所欲为了？”

怎么她的话这么难听，袁心仪不禁也有些生气了，负气说：“现在我身无分文，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吧？”

“怎么办？”阮小花冷冷地又看了她一眼，“现在你立马回去向老板娘道歉，然后一切听从老板娘的安排，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做事，凭我与老板娘的关系，我可以让她免除对你的惩罚，而且日后的提成还可以给你多提一成。”

袁心仪明白了，原来她是老板娘安排来的说客，再回去，出了那个门，她怎么可能再回去，那个肮脏、龌龊的地方她是不会再踏入一步的。她已下定了决心，要挣钱就要光明磊落去挣干干净净的钱，纵然再苦再穷，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，出卖自己的人格，那样即便挣得再多，用着也不踏实。

“如果我不去呢？”既然话都摊开了，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去顾及她的颜面了。

“不去？”阮小花翻脸无情，一指门外，“不去也可以，那现在立马给我走人，我这地方不是给人白吃白住的。”

想以此为要挟，逼迫自己就范，没门！袁心仪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，一摔手说：“走就走，有什么了不起的”。换上自己的衣裳，提过行李径直往门外走去。

一直以来，她忍气吞声只为了谋求一条生存之路，但这份工作并不是她期望与所求的，所以她无法接受。即便如此，她却没有怨过她，毕竟她能力有限，况且还是自己死皮赖脸缠着她跟她出来的，不过，想用强迫的手段来威逼她，这一点她断然不会接受，天下之大，她就不相信没有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，人不能总依赖别人，关键时刻还是要逼一下自己。

走到门口，她又停住了脚步，回过头来，说：“小花，你放心，给你造成的损失，有朝一日，我一定会加倍补偿给你的。”然后打开门，走了出去。